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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北京国际作曲大师班圆满结束

信息来源:中央音乐学院 发布日期:2011-09-08 16:48:00 更新日期:2023-08-22 21:31:13

  “放眼全世界,只有我们的作曲大师班提供了这样的机会,让民乐与西洋室内音乐相结合。”在首届北京国际作曲大师班(Beijing International Composition Workshop/BICW)的开幕式上,陈怡教授说。2011年7月30日,大师班的第三场音乐会在辉煌中落幕,而这也宣告了为期两周的北京国际作曲大师班的圆满结束。作为国际性作曲大师班在我国的首次举办,活动在融合西方音乐的基础上,特别加深了对中国现代音乐与民间音乐的探讨,共吸引全世界九十余位学员的踊跃参与,打开了东西方音乐文化交流的新局面。

  打造新平台,为东西方音乐交流搭建桥梁

  “通过举办这样的大师班,我们不仅可以探索新观念、展演新作,还增强了中西方作曲领域的交流。”在北京国际作曲大师班的开幕式上,吴祖强先生说。作为一代元老,吴祖强经历了在中国音乐界六十余年间的发展与变革,如今看到我国音乐在多元化与世界影响力上取得长足发展,他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中央音乐学院举办大师班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980年。当时,英国剑桥大学教授葛尔来华举办了为期六周的讲学活动,作为改革开放以来的首次大师班,活动吸引了全国各地音乐院校师生的参与。在之后的三十年里,中央音乐学院没有间断过邀请国外作曲家举办各种大师班活动。在2009年,学院邀请到当今最著名的德国作曲家拉亨曼来华举办了为期两周的德国当代音乐周,将大师班的形式发展到了极致。但是,以上所有大师班均为邀请国外作曲家音乐家面向中国师生所举办的活动。三十年来已有众多中国作曲家成长起来,并积累了足够多的音乐创作经验,中国亟需一个全新的平台,在立足于互动交流的基础上,为中国音乐在世界范围内的发展搭建桥梁。

  举办国际作曲大师班活动的最初构想诞生于2009年。当时,作为讲座教授在国内讲学三年的陈怡教授任期已至,在告别餐会上,为了让陈怡教授与中央音乐学院持续合作,时任作曲系主任的唐建平教授有了“举办国际性作曲大师班”的想法,并当即得到王次炤院长的肯定。实际上,作曲大师班这一形式在国际上已不鲜见,德国达姆斯塔特更是自1946年便开始举办作曲大师班,至今已历时65年。“如今在中国举办这样的大师班,也是顺应了中国文化在世界各地被关注的大势所趋。”担任执行总监的作曲系副主任贾国平教授说。

  “除了正规教育之外,国外会针对音乐的创作与学习组织多种多样的活动,这些活动会促进音乐的创作与交流,使学习更加社会化、国际化和学术化,也使很多国际与国内的学者聚集在一起。”在谈及活动构想时,唐建平教授说,“大师班便是这样的活动,它在西方很盛行也很有历史传统,所取得的教学成果也是有目共睹的。我们的国家在发展,文化事业和音乐创作也在发展,而在这方面我们不应该成为空白。”于是,在唐建平、陈怡、郭文景和贾国平等几位教授的商讨下,活动的构想也日渐完善。

  然而很快,经费和场地等现实问题也摆在众人面前。尽管经常聘请外国学者前来讲学,但对于举办这样的大型活动,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并没有足够的资金准备。“好在政府全力实现了它的承诺,让教育经费达到4%,同时我们也得到了王次炤院长以及人事处、科研处和研究生处的大力协助,这个活动才最终办起来。”作曲系主任郭文景说。为了大师班的顺利举办,筹备工作自半年前便已开始。在此期间,作曲系青年教师史付红,周娟,秘书李婷及图书馆中国现代音乐信息中心主管夏苒女士都立下了汗马功劳。如果再加上组织者与演出者,本次参与大师班的工作人员已达二百人以上,他们中的每个人均为大师班付出良多。

  思维碰撞,在课程中聆听大师智慧

  从7月18日至7月30日,本届北京国际作曲大师班历时两周之久,因此多元的教学方式与充实的活动安排不可或缺。教授讲座是大师班中的主要环节,也是学员们了解大师作曲理念、知悉新音乐风格的重要渠道。在师资方面,首届北京国际作曲大师班聘请中外名家,在两周时间里共举办了七场讲座,涵盖了中国民族音乐、电子音乐以及电影音乐等多个领域,不仅使国内学员对西方的新音乐创作有所了解,更从多方面展示了我国音乐的发展现状与独特魅力。

  融民族传统,中国教授讲座彰显新音乐风采

  在七场讲座中,由我国作曲家主持并以中国音乐为主题的讲座共有四场,囊括了陈怡、郭文景、唐建平及赵季平四位国内响当当的作曲名家,其在专业领域的含金量自然不言而喻。

  作为美国密苏里大学的作曲教授,陈怡多年来侨居美国进行创作,其作品多为美国乐团所委约,但却始终带有浓厚的中国韵味。在讲座上,她为学员们介绍了她的两部新作,管弦乐作品《龙韵》与合唱《早春》,尽管是西方乐团的委约,但这两部作品均被赋予了中国化的内涵。通过这两部编制迥异的作品,陈怡教授提倡学员要尝试创作不同编制的曲目,而不是拘泥某一种类型的写作。尤其在中国的各类小型音乐团体逐渐增多之时,创作不同编制的音乐不仅是一种锻炼,也意味着更多的演出机会。对于国外学员所担忧的中国打击乐器在美国难以寻觅的问题,陈怡教授也给予了明确回答:任何中国民乐器都可以在美国找到演奏员,而中国打击乐器更是所有交响乐团都具备的。

  “中国当代音乐与原生态音乐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相遇”是郭文景教授的讲座主题,作为第二个主持讲座的国内作曲家,他针对专业作曲家与民间艺人的合作问题谈了自身的经验与体会。多年来,郭文景教授一直在探索中国当代音乐与原生态音乐的结合,并发起了青年作曲家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传人合作的活动,他创作的《凤仪亭》、《衲袄青红》等剧目使川剧与管弦乐团相结合,使民间的质朴与经雕琢专业音乐融为一体。他认为,在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传人的接触中,合作是最重要的。作曲家不应该以专业的条框来限制或引导民间艺人,当民间艺人与乐队同台时,他的感觉应该和他在自身所处的文化环境中表演时相同。只有这样,民间音乐才是真实的,没有被人工“肢解”过的。在谈到自身的创作时,郭文景教授认为,单纯中西方乐器的结合并不会使作品与传统相融,唯有“模拟传统”,抓住传统音乐的细节与气韵,才能更接近“民间与泥土”。他以自己在91年创作的作品《社火》为例,其中第二乐章使用了类似零件乐器般音律晃动的音乐,使质朴的民间气息在其中得以保留。

  作为世界上面积最大的洲,亚洲人口众多,有着丰富多元的民间音乐文化。在讲座上,唐建平教授为大家展示了东亚近年来的音乐创作。唐建平教授首先为学员介绍了自己的作品《玄黄》,这部作品无论在编制、音乐还是思想内涵上,都带有鲜明的中国音乐特色与东方哲学色彩。作品采用了新石器时期出土的三个陶埙的音调为主干音,通过排序与倒影等不同变化构成作品的材料,乐队的排列则是中国古代祭坛的形状,整首作品表达了事物进化与发展的必然性。除了使用中国乐器外,唐建平教授也与亚洲乐团合作,创作了许多带有其它东亚民族乐器的作品。其中《后土》是一部融合了四首民歌与乐队,表现中国古代人世界观的曲目。在写作严肃音乐时,唐建平教授对作品所包含的文化与哲学内涵尤为关注。谈起《后土》的创作过程,唐建平教授也说到了自己的构想:“我们每个人都站在大地上,后土就是脚下的大地吗?如果写大地怎样去写?它没有大海的巨浪,没有山的高峰,它只是土地而已,普普通通。经过很多思考后,我认为后土不是客观的大地,不是脚下的土地,而是中国古代人留下的世界观,是他们心中的大地,是他们的历史,他们的思想情感。”于是,他以四首云南民歌为基础,并结合了乐队的音响,在其上描绘了一个涵盖历史、情感、理性与希望的中国传统世界。

  在28日的最后一场讲座上,我国著名的影视音乐作曲家赵季平教授从西安赶来,为大家展示了自己多年来的电影音乐创作。不同于一般的音乐会作品,电影音乐创作有其特殊性,它受制于导演规定的情景和时间长度,作曲家必须在规定的情景中展现自己的乐思。在这种情况下,对电影画面的把握能力、音乐的个性与独特性以及深厚的作曲功底都是创作出优秀电影音乐作品的要素。赵季平教授强调,作为一个中国的电影音乐创作者,作曲家不仅要对影片有着敏锐的感知能力及强烈的好奇心,更要有深厚的中国本土的民族民间音乐的积累。在讲座上,赵季平教授向大家展示了他的电影音乐首作《黄土地》,这部电影讲述了延安附近八路军区的音乐工作者们做民歌采风的故事。当时,第一次接触电影音乐的赵季平教授与导演陈凯歌等人一起在延安经历了一个月的采风,对当地民歌进行了详细的了解。电影中的三首民歌《女儿歌》、《尿床歌》以及《十五岁守寡到如今》都是他以陕北民歌的音调进行的重新创作。此外,赵季平教授也强调了电影音乐写作中的创造性。他以《红高粱》为例,在场景“野合”中,他使用30支唢呐来模拟人声呐喊的效果,构成音乐的整体。这个手法在当时是非常先锋的,在中国的电影音乐中更是从未使用过,甚至有人斥责其为“瞎胡闹”,但最终这一片段却成为了电影配乐史上的经典一笔。在讲座结束后,很多海外学员对中国电影音乐的创作问题非常关注,并询问“中国电影音乐是否在向西方靠拢”,对此赵季平教授认为,电影音乐的风格要视电影本身的风格而定,中国有很多具备民族特色的电影,而其中的配乐也始终带有浓厚的中国本土音乐气息。

  展多元文化,外籍教授讲座异彩纷呈

  本届北京国际作曲大师班聘请的三位外籍教授均来自美国,他们分别是艾瑞克·牟、詹姆斯·莫伯利和杰弗瑞·迈尔。在我国作曲家为学员们讲解中国音乐的同时,他们亦远渡重洋而至,为大家展示来自大洋彼岸的新音乐创作。

  艾瑞克·牟教授来自美国匹兹堡大学,多年来他一直致力于各种音乐风格的写作与创新,他的诸多作品都获得了重量级的委约奖项,并且在每周都可以得到演出。身为作曲家,他尤为擅长将不同地域与不同文化背景下的音乐元素相融合,形成自身独特的音乐风格。在讲座上,他为大家展示了作品《Sprit Mountains》,这部作品的人声素材取自尼泊尔,但同时又从藏戏中汲取音乐与灵感。其中歌者采用打击乐的节奏进行演唱,营造出富有西藏特色的神秘悠远的意境。除了对各地音乐的探索之外,艾瑞克·牟教授也在不断创新,探索美国音乐未来的走向。在讲座上,他为大家介绍了他的独角歌剧《Tri-Stan》,这是一部结合了多媒体视频、由单一角色演唱的独特歌剧,其中融合了大量美国时下流行的音乐元素,也带有某些百老汇音乐剧的特点,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美国当代年轻人的兴趣与生活状态。

  詹姆斯·莫伯利教授是美国密苏里大学堪萨斯城校区音乐舞蹈学院的作曲系主任,多年来他不仅致力于电子音乐的创作,更积极推动着美国青少年学生的音乐教育事业。在讲座上,他为大家介绍了他的作品《Caution to the Winds》,这首曲目为电子音乐和钢琴而作,莫伯利教授通过电子音乐延展了钢琴的音域、音量与节奏,使电子音乐与常规乐器融为一体。作为一个摇滚乐爱好者,莫伯利教授在高中时就曾组建过自己的乐队,尽管早已踏上另一个音乐领域,但他对摇滚乐的热爱仍不减当年。他在讲座上播放了自己的电子音乐作品《金属的人声》,这其中便加入了大量的摇滚乐因素。在讲座的最后,莫伯利教授谈到了自己的作曲方式,“我曾经模仿过名家的创作模式,但发现那对我来说行不通。或许你会感觉自己的作曲方法不够‘专业’,但在他人身上取得成功的创作模式并不是适用于每个人。”

  在北京国际作曲大师班的讲座上,杰弗瑞·迈尔以指挥家身份,为大家讲解了作曲家在创作中的注意事项。年轻作曲者往往感觉作曲只是音乐上的问题,因此对于乐队、演出环境等缺乏考虑。然而作品的演出是一个集体协作的过程,由于作曲家的思虑不周,很多问题会在之后逐渐暴露,甚至导致作品无人问津。作为指挥家,迈尔教授经常浏览新作品,对于这些问题也有着自己的建议与思考。在讲座上,他为大家展示了大量错误的记谱习惯,包括音域在电脑打谱时错位、特殊记谱标记不明晰、泛音写法过简等。很多细节看似并不起眼,但却会给演奏与阅读带来相当大的困难。通过迈尔教授的讲解,大家对于写作中如何把握细节有了更深的认识。

  除了讲座外,学员间的交流与互动也是大师班的特色之一。本届北京国际作曲大师班特别设置了讨论课和小组课两个环节,其中讨论课由学员担任主讲人,以教授讲座的形式讲解自己的作品,并应对学员及教师的提问。而小组课则是小规模的,学员将在课堂上展示自己的作品,通过听取教授及旁听者建议的方式获得提高。在本届大师班上设有个别指导课,这是北京国际作曲大师班所特有的,在个别课上学员会得到每个教授针对他个人发展前途以及音乐创作上的建议。

  音声流溢,以作品展现中国新音乐魅力

  “中国的乐器有种独特的美。我很喜欢它们的音色,也会将它们用在日后的写作中。”在北京国际作曲大师班的音乐会上,美国学员约翰森·克姆说。作为一名青年作曲教师,他参加此次暑期大师班完全是出于对中国音乐的兴趣。尽管有许多对于东方音乐的思考,但在作品中使用中国民族乐器,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

  音乐会是本届北京国际作曲大师班的重头戏,在一共三场的演出中,中国新音乐的魅力与室内乐的演奏水准得到了极致的展现。第一场音乐会于19日在中央音乐学院举行,曲目全部出自中国作曲家之手,其中既包含曾在多地演出并广受好评的旧作,亦包含首次演出的新作品,展现了陈怡、郭文景、唐建平、叶小钢、贾国平、郝维亚等著名作曲家在二十几年中的创作历程。

  音乐会在陈怡教授的《藏乐二首》中拉开序幕,这是为小提琴、大提琴与钢琴所作的三重奏,创作素材源自西藏的民间音乐;由唐建平教授创作的《弹歌、尔雅、相合》采用了琵琶、板胡与打击乐的编制,作品借原始歌谣悠远拙朴的神韵,远古文明经典正统的气质与“和”的思想,表达了自己对传统文化的理解;《逍遥游》是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教师史付红的新作,它借鉴了古琴音乐的结构特色,而低音提琴则以拨奏和滑奏的方式与古琴相呼应,作者以这种古老乐器与现代乐器结合的方式表达了现代人对于生命的感悟;郝维亚教授的新作《维奥莱塔组曲》则使用了二胡与钢琴的编制,选取《茶花女》中的著名段落进行重新构思和编排,通过二胡与钢琴演绎了女主角的风貌与跌宕的情感;由贾国平教授所作的《清风静响》以琵琶、筝、板胡、笙四件传统中国民乐器进行创作,以每件乐器最基本的音响或发声元素作为材料,根据这些“细胞式”的音乐材料进行延伸与衍变,以此寻求这些古老乐器的新声与表现的可能性;叶小钢的古筝独奏曲《林泉》创作于2001年,该曲在集中了各种高难度演奏技术的同时又有着清新优美的旋律线、多变的节奏形态与多种层次的音色要求,是一首被社会广泛认可、雅俗共赏的古筝曲;郭文景教授的《晚春》写于1995年,作品以中阮、笛、琵琶等民族乐器描摹出自然的音响,展现了一派充满生机与灵气的微观世界。

  音乐会给众多外籍教授与国内外学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外籍教授艾瑞克·牟和杰弗瑞·迈尔激动地同每位中国作曲家握手,对于这场音乐会所表现出的中国新音乐技术水准与音乐魅力倍加赞誉。“来到中国是个正确的选择。我仿佛探索到了一块‘新大陆’,并在这里发现了如此多的优秀作曲家,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们一定要再次合作。”杰弗瑞·迈尔教授高兴地说。此次国际大师班的举办,已成功为中国新音乐在国际上的发展打开了新局面,而随着一次又一次新的合作,中国音乐也将走向更为广阔的天地。

  第二、三场音乐会则以首演学员的新作品为主,按照大师班规定,学员作品均由六重奏加一件中国民族乐器的编制构成,并在大师班期间由杰弗瑞·迈尔教授监督排练。此举不仅使学员们在新作排练中习得更多经验,也是认识中国的室内乐演奏水平、了解中国音乐与乐器的绝佳机会。

  大师班活动开始的同时,排练便已在同步进行了。排练场地上,指挥杰弗瑞·迈尔教授一直与民乐演奏员以及室内乐团的演奏员们忙碌着。在本次北京国际作曲大师班上,主办方聘请了兰维薇等著名民乐演奏家,而承担着西方室内乐演奏工作的,则是接受过专业现代音乐演奏培训的北京现代室内乐团。在乐队旁边,正式学员们手捧乐谱,紧张的注视着排练的进行。他们中的很多人尽管对中国音乐颇感兴趣,但并没有实际接触过,在乐谱的初稿中,甚至还有两个人闹了“中国音乐日本调”的笑话。好在经过小组课以及几天来对中国音乐的认识,他们很快修正了音乐中的问题。对于中国民乐的性能,外国学员也非常好奇,他们不断要求演奏员尝试各种现代演奏技法,并对效果感到相当满意。“既然使用民乐作为主要乐器,就要突出它的特性。”陈怡教授在指导中说,“如果把它用得平平无奇,和西方的乐器同样对待,那就失去了使用民族乐器的实际意义。”对于这点,外国学员大多还在探索当中,但经过几次修改后,他们笔下的 中国民族乐器也显得颇具东方韵味。而在经历排练后,他们对中国音乐的兴趣也愈发浓厚,很多人都表达了“继续写作包含中国民乐器的音乐”的想法。

  闭幕式音乐会结束时,五位大师班的任课教授对十部学员作品进行了打分评比,就读于香港中文大学的女作曲家吴冠青以作品《轮舞》一举夺魁,获得了首届北京国际作曲大师班的“作品奖”。在颁奖仪式上,她特别感谢了陈怡教授在小组课上对她的指导:“如果没有在您的建议下修改作品,这首曲目在器乐表现上会有很大缺陷,最终获得好评的希望也将渺茫。”

  展望未来,让中国音乐真正“打出去”

  对于中国来说,这是一次成功的尝试,也是等待已久的。在我国专业音乐教育步入正轨的几十年里,我们太习惯于走出国门,学习西方的音乐与技巧,而忽略了自身在本民族音乐上所具有的优势与特点。当中国音乐在西方世界逐渐大放异彩时,我们正应该主动与他们对话,将我们的作品更多的呈现出来,让中国音乐真真正正的“打出去”。

  但与此同时,我们也不得不正视中国现代音乐在国内面临的尴尬现状。在浮躁的当今社会,人们对流行音乐与“常规古典音乐”的迎合使现代音乐在公众间的传播受到了极大限制。中国的现代音乐在国外大展辉煌,但同时在国内却无人愿演、甚至鲜为大众所知,当中国与西方的音乐交流日渐频繁时,国人反倒成了中国现代音乐的“门外汉”。要改变这一现象,除了现代音乐从业者本身的努力之外,媒体恐需对多元化听觉时代的群众需求更加关注,使得中国现代音乐在大众中得以有渠道来传播。

  在首届北京国际作曲大师班结束后,众多外国教授与海外学员都对此给予了高度评价。特聘外籍指挥杰弗瑞·迈尔教授兴奋地说:“这次活动极为成功,无论是统筹还是教学内容都很有层次。一些海外同学在这里受益匪浅,而演奏员们也学到了新的技法。我还在这里认识了很多非常棒的作曲家,也充分感受到了东西方文化交融的魅力,如果我没有执教大师班,这些都是无法想象的。”学员们对此次活动恋恋不舍,以至于贴在音乐厅外的大师班宣传海报也被搜集一空。这种热烈的反应似乎在传递着一个积极的信号:中国的音乐正走在一条更宽广的道路上,中西方的音乐文化交流也正向着更多元化、更深层次的方向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