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叶佩英先生文
晁元清
维
公元二零二二年四月七日,即农历壬寅年甲辰月庚寅日乙酉吉时恩师叶佩英先生因病仙逝,至亲至爱守护者无不伤心,亲朋友戚听闻者怎不流泪?然新冠疫魔肆虐,环围者难以亲为先生送行,途远者不可一睹先生慈颜,即使同道殊业友善敬慕者数万,也难齐聚丧礼。
吾乃夫子之门生,晨闻先生之爱女咏旭师妹微信告知先生病危,顿觉五雷轰炸带眩晕,深感天崩地裂有绝望,惊乎其惊,乍乎其诈,身体瘫软,四肢无力,泪如泉涌,长长遥望北京,久久祈祝安康。
黄昏咏旭告我:先生溘然长逝。泪水亦如小河,哀嚎尚可成歌。可恨瘟疫横行,不敢孤意独往,唯恐为国为民制造混乱,不可为亲为友带来麻烦。感念师生之情缘,深思痛楚而涕零,故著以作文而遥祭之。
我与先生相识于庚辰年(2000年)金秋,因攻读中央音乐学院声歌系硕士学位,仰慕先生之名投身于先生门下,自此常出入先生之门庭,跟随先生之左右,受先生之教诲,听先生之妙音。尤其在唱《我爱你中国》这首歌的时候,先生对歌中多处的“我爱你中国”都有不同的情感色彩和技巧,气息衔接必点拨,音域张弛定示范。壬午年(2002年)孟夏,我在中央音乐学院召开硕士学位音乐会,先生专业指导每一首作品之细微,挂帅督战每一个环节之纰漏,受益匪浅。课间乃严厉严格严肃之师生,课外如可亲可爱可敬之母女,感情笃深。
甲申年(2004年)仲夏,先生随全国政协委员赴青海调研,我特邀请先生为青海师范大学授业讲学,讲堂间掌声不断,校园内一片欢呼,先生的敬业精神和爱国情怀,给师生留下深刻印象。
乙酉年(2005年)孟春,我邀请先生来青海参加第二届中国青海黄河文化旅游节暨贵德梨花节开幕式,先生又邀请著名歌唱家才旦卓玛和李光曦二位先生同行入青,不畏高原缺氧,不惧山高路远,为青海高原文化艺术添风采。
与先生相识二十余年,先生与我亦师亦友,期间我携家人多次看望先生全家,二老及全家甚喜。素日情意相投,见面亲密有加,咏旭师妹笑曰:“感觉你们就是一家人”,颇感欣慰。
近几年疫情原因,遵章守规,不敢恣意添乱,少有相聚,虽未亲拥送暖夫子,但常视频问候先生。每每视频或语音,先生首先问我:是否已经练声?专业是否精进?我如若因忙而未发声,她必言当日而没成事。恰似日日督促,时时提醒,分分不可虚度,秒秒都要进取。
而今日忽闻先生突发疾病离世,顿感我辈主星陨落,心晕脑昏,天旋地转,无所适从。自此之后,哀声憾空无回应,悲泪成雨愈伤心,双眼呆痴而无神,颜面僵硬而无光,长叹曾在左右而不珍惜,静念身影前后而无教诲。
然“逝者如斯夫”,“簿上无老少”啊!古人常曰:天命难违,或者生死难卜!先生之猛然离世,学生我苍茫惊诧,或卧或坐,徘徊念思,抑郁重重扪心,和衣寝寝无眠,拭眼擦泪,任凭鬓白丝青,唯求回光返照。
嗟呼!哀哉!
自先生去也,空留伉俪吴先生独居家中泣泪,独语说好同归,先生岂可先行?约定终身厮守,不离不弃,先生怎违初盟?身前身后,影随情牵,关顾左右,常疑尔影徘徊,唯见音容宛在,泪水不断,伤痛欲绝。伤哉! 苦也……
自先生去也,咏旭师妹痛失母爱,怎能替补?无奈大洋彼岸瘟疫正狂,怎得泪洒衣襟情染江河,岂让她隐痛一生,遗失不补?伤哉!恸也……
自先生去也,元清虽非先生所生,情同如母女,得益谢师长,
跪乳哺育之恩还为相报,岂有不伤怀伤痛之感?伤哉!痛也……
自先生去也,轻歌曼舞,谁赏谁欣?品茗畅谈,何以求得?孤
雁难飞,谁通吾意?孤声独鸣,谁懂我心?
悲哉,先生!哀哉,先生!
我念恩师于情理,君驾仙鹤在中阴;天堂少音请君来,蓬莱听法有新声。若是妙音久绕天地中,恳请先生下凡人世间;登门拜师应有谁?青海元清第一位。
近日,神州大地春和景明,万物复苏,百花开放,柳吐新芽,难道春风微微兮为君接风,春雨点点兮为君洗尘?
方今,世界各国疫情迷蒙,山河泪殇,人间有恙,众神失语,难道缟素数丈兮为君泣泪,白绫旋舞兮为君沾襟?
情深绵绵兮难留先生而心诚且无奈,天堂美美兮任随先生而遨游但无阻。
泣哀点滴连连情殇,泪洒沾襟默默祷祝,焚纸祭酒,秉香祈愿,先生既去之,一路安康!
悲哉,先生!哀哉,先生!
悼哉,先生!念哉,先生!
然先生既去之,一路向西!
然先生既去之,一路走好!
呜呼,哀哉!
尚飨!
晁元清于2022年4月8日上午11:26泣泪遥祭!